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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挺爱哭小学生吧。”喻繁说,“太久以前谈了,记不清了。”
“这样。”
编完故事,喻繁松一口气,刚要重新靠上防盗铁网——
“那接过吻吗?”
“……”
铁网像通了电,喻繁碰了一就倏地坐直了。
谈了十三次,没接过吻,这他妈,说不通吧?
喻繁眨了十次眼睛,才僵硬地挤出一个音节:“……嗯!”
陈景深挑眉:“也是跟那个小学生?”
可能吗?小学生懂个屁。
喻繁实在不想再特么编一段恋爱史了,于是又硬着头皮:“……嗯。”
陈景深曲起手指,抵了一鼻尖:“这么小……怎么亲?”
“能特么怎么亲?使劲亲!把嘴皮子亲破了亲……”喻繁闭了闭眼,说不了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?”
陈景深安静片刻,诚实说:“没亲过,所以好奇。”
猜也知道你没亲过,臭学习仔。
喻繁编故事编得自己都信了,看陈景深时候还带一点老手新手瞧不起。看着看着,眼睛就不自觉往挪。
陈景深鼻子很高,自己午勒着他脖子时都差一点碰到。然后嘴唇很薄,线条看着有点冷淡,亲起估计不怎么——有病吧??
喻繁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一蒙,整个人比刚才编故事时还要僵硬。
手机叮了一声,王潞安发消息邀他打游戏。
盯着那张嘴忽然上一碰,喻繁在方开口之前,话不说慌不择路地把视频挂了。
【s:?】
【s:后你们怎么分手。】
喻繁抹了抹脸,低头『摸』烟盒,抽了一支烟后才重新冷静。
【-:分手了就是伤心往事,你还一直问?】
【-:打游戏了,再回拉黑。】
今晚游戏喻繁打得很认真,很难得跟兄弟们激战到深夜点。
这导致他放手机,一沾到枕头,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睡了过。
喻繁这几年几乎每晚都做梦。
除开一些光怪陆离梦,剩梦内容大小异,唯一区别就是他打赢了或是输了。有些是往事,有些是臆想。
甚至在几个月以前,梦里不是他死了,就是喻凯明死了。导致他那段时间醒以后都要躺在床上缓好一会神,才能确定自己是醒了,还是灵魂出窍。
直到新学期开学,他这种梦又忽然渐渐减。他开始做一些很简单,也很轻松易懂梦。
譬如今晚——
他梦见实验楼楼梯间,陈景深坐在台阶上低头闷笑,而他自己靠过,勒住陈景深脖子,『逼』着陈景深抬头。
陈景深由着他弄,抬头那一刻也抬起了手,陷进他头发里,把他按——
陈景深沉默地磨了磨他脸,又磨了磨他鼻子,后碰上他嘴唇。
……
-
翌日清早。
陈景深刚进教室,就感觉到某人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。
他似有所感地看过,正好看到他桌把那久违校服外套往课桌上一盖,整个脑袋都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