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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灵也过了紧张期，适应了来自李子安身上的压力，他额头上的小汗珠也自然风干了。
李子安的视线又移到了黄江上的那艘画舫之上，那个吹箫的姑娘坐在了一个公子哥的大腿上，给那个公子哥喂了一杯酒。那个公子激动得很，当场又赏了五枚天金币。
猪啊！
这是典型的抬高肉价的行为。
不对，那傻逼都没能吃到肉。
难道，待会儿会去开房？
那就是打擦边球了，规避大泽宗的不准卖肉的条令。
“李道友，听到诗仙子的死讯的时候，我很难过，也很震惊，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，你怎么舍得下手，能告诉我吗？”归灵转移了话题。
谈判也是要休息的，换个话题还能缓解一下紧张僵持的气氛，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事背后的原因。
李子安从那艘画舫之上收回了视线，看了归灵一眼：“她将我骗进葬仙渊，目的是要害死我，难道我不该杀她吗？”
“可你毕竟从葬仙渊里出来了，根据我得到的情报，你还因祸得福从葬仙渊里得到了一艘仙船，还有一些鬼仙也追随你。换作是我，我不会杀诗仙子。”归灵说。
李子安淡淡地道：“其实，如果只是这事我不会杀他，日东升也参与了，我不也没杀他吗？他现在在我的手下干得好好的。”
听到“日东升”这个名字的时候，归灵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恨意，但没有任何流露。
这样细微的反应没能逃过李子安的眼睛，可他是故意说出来的，不是为了气这老头，而是断了日东升的后路，哪怕是理论上的后路。
“我杀她，主要是她居然做了那么归元宗的军师，带兵打流沙城。她能打流沙城，将来肯定也会带兵来到剑宗的城市。那个时候，不知道多少人会因她而死，我杀她也是为民除害。”李子安说。
归灵：“……”
他听说过炼奴的转世很不要脸，却没想到今日一见，不但不要脸，而且脸皮的厚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“你回去吧，你跟我谈不好。”李子安说。
“我觉得也是，你开的条件我没法带表女帝答应，我没有那样的权利。”归灵说。
“你的确没有。”
“不过，女帝预料到了我们谈判的结果，所以她也准备了一个备案。”
“说说。”李子安看了他一眼。
“女帝与你见面亲自谈，时间你定，地点她定。”归灵说。
李子安笑了笑：“听上去很公平，不知道女帝定的地点在什么地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