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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琦咳嗽了一下,“我还没下呢!”然后促狭的看着邹晨,用手指了指邹晨连下的两枚黑子。
邹晨啊了一声,慌忙把黑子给取了出来,说了声抱歉。陈琦却又指着她先前所下的那一子,笑道:“晨妹妹,这一手乃是空……”邹晨听了这话看了一下棋盘,果然白子已经成围,可是自己却把黑子给下到了围中。
她的脸刹那间红了,连忙又将黑子给提了出来,随手扔到了棋盒中。
陈琦摇摇头,从她的黑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,轻轻摆了上去,低语:“婶婶说你最近心情不好,似是有满腹的心事?……”
邹晨听着陈琦处于变声期那低沉嘶哑的声音,心里一阵莫名的安心,便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。甚至就连得到了一张航海图,然后派大郎三哥出去探险的事情也和他讲了一遍。
阿琦的手指轻轻敲着棋盘,眉头紧紧蹙着,抿着嘴静静地听邹晨讲话,既不打断也不询问,只是眼中时常闪出恍然大悟的神se。
“晨妹妹,……”陈琦静静的听完,热切的看着邹晨,“男儿想建功立业,愿本是人之常情。我竟未想到,晨妹妹竟然也有此心?以往,真是我小瞧你了。”
“只是,你确定那里有一个新的未被人发现的大陆吗?”陈琦瞧了一下四周警惕的问道。
“当然,我有航道图!”邹晨笑了笑,她是穿越而来的事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讲,父母不能讲,哪怕就是这个以后是她丈夫的人也不能讲,只能烂在心里,随着自己进坟墓。
“怪不得?”陈琦松了一口气,“我听祖父讲你家无缘无故被封了两个县尉,便觉得很不对劲,生怕是你邹家卷进了朝中的党争之中,如果是探险那就说得通了,……”
邹晨看着文质彬彬的陈琦,沉默良久,这才下决心道:“可是,我邹家已经卷入了!从一开始,我便选择了文相。不只是因为他乃是当朝宰辅,更因为他人品高洁,处事公正,遇事又极有谋断,不会被si情所左右。”
陈琦看向邹晨的目光,多了一份欣赏。
嘴里却说道:“现在朝中错综复杂,文相一直在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诘。去年龙昌期献书籍一事,就让文相的声誉受到了损伤。文相从至和二年到嘉佑四年,共做了四年的相公。试问,大宋朝自开国以来,有谁能做了这么久的相公?那些台官谏官御史们还不以弹劾文相为乐?谁能将他弹劾下去,谁便能名流千古,……”
“所谓,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。文相若誉满之时辞相,未必是一件坏事。想必,晨妹妹看的比我更加深远。”rs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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