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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 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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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/关于教书

周末,慕青临和周意都正常休假。

前一天晚上,周意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,非要拉着慕青临看恐怖电影,结果把自己吓得鬼哭狼嚎,把慕青临掐得怀疑人生。

看完了还要倒打一耙,以哪儿有人知道女朋友害怕,还不给女朋友捂眼睛为由,把慕青临往床上一推,钻她睡裙里,压着她的腿,把她嘬得死去活来。

后来,慕青临身心俱疲,一觉睡过去,和懒蛋周意一样,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。

起来了,周意也不像从前那样积极地给她做饭,自个儿往沙发上一躺,一条腿支棱起来,搭着另一条腿,边打游戏边晃脚,间歇的,还要对正在点外卖的她指手画脚,气得她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,说:“要不你点?”

周意立马跪坐起来,双手捧着手机,狗腿地叫她,“姐——”

慕青临两臂环胸往后一靠,毫无说话的兴致。

周意丝毫不怵,熟练地跨坐到慕青临身上,搂着她的脖子,说:“姐,我错了。”

慕青临哼笑,“要不要我给你掰着指头数数,你这些年跟我说了多少回这话?”

周意说:“要。”

慕青临,“……”她又不是电脑,什么都记得住。

“下去。”慕青临瞥周意一眼,不咸不淡地说:“我的腿是你能坐的?”

周意两边膝盖压着沙发,使劲儿往慕青临跟前蹭了点,脱口道:“我连你的脸都坐过,腿怎么就不能坐了?”

“是么?”慕青临突然笑了,她放下手,勾在周意两条腿后,说话语速奇慢,“腿抖得跟筛子似的,坚持不过十秒就跑,非得我按着腰才能安分待着。就这点出息,也好意思拿出来嘚瑟?”

周意脸有点烫,耳朵尖直接红了,“那是因为床太软了撑不住好吧!下次换个地儿你再看!”

“换哪儿?”慕青临直接问。

周意说:“下次不就知道了。”

慕青临又哼,“我看说你没出息都是在抬举你。”

“赶紧下去,我要点外卖了,下午还有正事。”慕青临撵人。

周意坐得正舒服着,当然不可能走,死皮赖脸地往慕青临身上一趴,把她脖子搂得死紧。

慕青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周意的手腕,说:“松点,脖子都快让你勒断了。”

“哦。”周意把手劲儿一撤,脸靠得近了,用鼻尖一下下蹭慕青临脖子,问:“不是说这周不去单位么?”

“嗯,不去。”慕青临应声,“欠了点人情债,在家还就行了。”

慕青临这几年的工作已经逐渐偏向管理,除了每月给自己规定的三篇稿,很少能挤出时间写多余的。

之前,她找人帮忙,欠了篇专访,愣是拖了半个月都没挤出来时间写。

今天难得休息,该还了。

周意了然,软趴趴地靠慕青临脖子里不动,用脚把手机勾到她手边,说:“那你快点外卖吧,吃完我去书房陪你。昨天有门课考试了,我刚好把卷子一改。”

“我倒是想马上点,问题是,”慕青临推了把身前毛茸茸的脑袋,“你靠这么紧,我怎么点?”

周意说:“和老年人看手机一样,拿远点不就完了。你都40了,这么看又不会谁说你。”

“诶!”慕青临气笑,“你变着法的找打是吧!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我又不聋。”

“你没听清。”

“……”

慕青临被周意怼得没脾气,抱着她躺下来,让她往下趴了点,好把她的脑袋当手机支架,一边慢悠悠地点外卖,一边被她骚扰。

“姐,我的睫毛好长啊。”周意的手指头从慕青临一侧眼睫上刷过,不满足,马上又刷回来,很快就是第三趟,烦得慕青临偏头,“看不到屏幕了。”

周意“哦”一声,手指挪到慕青临眉心抹了会儿,顺着鼻骨缓缓滑下,揉在她的嘴唇,“姐,你的嘴唇竟然这么软。”

慕青临说:“谁天天亲,我就不揭穿了。麻烦转告她别装蒜,软不软的,她能不知道?”

周意一本正经地向自己转达,然后抬头,“她说她有点忘记那个感觉了,想再回味回味,让我问你行不行。”

“别动。”慕青临把周意抬起的脑袋压回去,确认订单。

很快付款成功,慕青临抱着周意往茶几那边侧了一下身,勉强够着把手机放过去,然后躺回来,垂眸看着眼巴巴的某人说:“连我的感觉都记不住,你问她是不是活腻了?”

周意攀住慕青临的肩膀往上趴了点,低头抿她的嘴唇,“没腻,就是想亲你了,找个借口而已。”

慕青临轻笑一声,张开口,和周意的舌头搅缠到一起。

难得无风的冬日晌午悠闲静谧,被远远那一缕熏香挽留着,时间慢得仿佛停止流动。

她们亲密地抱在一起接吻。

唇舌间的动作只是一次又一次没什么实际意义地缠绵搅弄,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。

总希望时间再长一点,日子再慢一点。

要是能有一万年就好了。

到那时候,她们肯定也还是会惋惜这一生实在太短。

不过,人生叵测,世事难料。

两个小时后的每一秒,对慕青临来说都像上刑。

她盯了只写出一个标题的文档至少五分钟,才终于决定放弃挣扎,先看周意表演。

窗边,周意盘腿坐在地上,跟前的小圆桌上放着厚厚一沓试卷,她改一张骂一句,上头了连自己都不放过。

“这是我教的?!狗还差不多!”

“简答题里列公式,你的逻辑强大成这样,你爸妈知道吗?”

“求你了,先给脑子控控水再来考试吧。”

“这他妈是啥?你确定你来上过我的课?!”

“很好,比我梦游答得好。”

“谢谢你让我一天之内掌握了甲骨文的阅读技巧。”

“啧,59分,你说我是‘捞’你,还是不‘捞’你?”

“算了,给你点分吧,明年真不想再见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终于改完一个班,周意算了下挂科比例。

看到结果,她不相信,拿出手机又算了一次。

“啊啊啊!”

周意扔掉笔,暴躁地刨了几爪子头发,偏头往桌上一趴,半死不活地看着慕青临说:“姐,我真的要被这帮兔崽子气哭了。上课的时候出勤率高得让人害怕,一到考试通过率低得让人恐惧。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不会讲课,才把他们耽误成了这样。啊啊啊,烦死了!烦死了!”

周意又开始蹬腿撒泼。

慕青临等她折腾完一阵,幸灾乐祸地问:“这回多少没过?”

周意老老实实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慕青临说:“三分之一?”

周意受不了这个打击,身子往后一倒,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,“慕青临,你的女朋友因公殉职了,请看在她没有功劳,也要苦劳的份儿上,一定厚葬她,谢谢。”

“别啊。”慕青临走过来,蹲在周意旁边,乐不可支地挠她下巴,“你死了,我怎么办,再坚持坚持呗。”

“呜呜呜,”周意抱住慕青临一只手,假哭得没有一点感情,全是技巧,“真的坚持不住了啊,这么高的挂科率,我前脚录完成绩,院长后脚就得找我谈话。我也太难了吧,勤勤恳恳一学期,竟然还要被领导叫谈话。我不行,我真不行。”

周意话密得慕青临头大,顺手给她磕在硬地板上的脸捞起来,放在手心,说:“平时分加了?”

周意一愣,飞快起身,捧住慕青临的脸,在她嘴巴上狠嘬一口说:“姐,没有你我可怎么活!”

慕青临佯装嫌弃地用手背蹭了下嘴角,说:“有你,我快活不成了。”

周意斩钉截铁地反驳,“不可能!”

慕青临没说话,直接点开手机,把刚录的精彩片段放给她听。

两分钟后,周意抱着试卷去了客厅。

慕青临却依然没办法好好写稿,理由,周老师这几年的嗓门越吼越大,就算坐客厅,有门挡,慕青临还是能把她的嘲讽听得一清二楚。

慕青临看了几秒地板上被周意硬生生扯下来的头发,脑子里浮现出她穿着一身毛绒睡衣,踩着一双腿稍微并点,走路就会绊脚的胖墩棉拖,头发刨得像鸡窝,嘴巴利得像刀子的居家形象。

就这还为人师表?

还被评了“最受学生喜爱老师”称号?

还年年教师节收花收到拿车拉?

慕青临抱着胳膊,突然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女朋友在学校是副什么模样。

想到做到,慕青临晚上就跟周意说了这件事。

周意吓死,“你为什么要去听我上课???”

慕青临说:“好奇。你当老师都五年,我还不知道你上课是什么样子,传出去像话吗?”

“学校官网有精品课堂的录播,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发地址。”

“我是看你,不是真听你上课。”

“我没课了。”周意拉高被子躺下,留给慕青临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。

慕青临斟酌片刻,问她,“真没课了?”

周意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
慕青临默不作声盯她一会儿,侧身关了灯,“那就明年再说吧。”

周意立马翻身过来,美滋滋地抱住慕青临说:“姐,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慕青临说,然后无声地在心里补充,“想糊弄我,少做点梦吧。”

几天后的下午,慕青临在大学城附近办完事,方向盘一转,来了江坪大学新校区。

她还不确定周意下午有没有课,但人是她早上亲自送过来,这会儿肯定在学校。她想着今儿就算看不到周意上课,至少也能观摩观摩她带研究生做项目是什么模样。

慕青临把车停在路边,走着进来,和毕业后留校当了实验员的王洋在光电楼下迎面碰上。

“姐,你怎么来学校了?”王洋快步过来问。

慕青临说:“找小九。”

“唉?她去上课了啊,刚走。”王洋纳闷,“你们没提前说好吗?”

慕青临拎着车钥匙的食指勾回来,说:“没有,准备给她惊喜的。”

“哦哦。”王洋连声点头,说:“那你可能得一会儿,周老师下午的课才刚开始。”

慕青临“嗯”了声,状似随口一问,“你怎么也叫她周老师?”

王洋抓抓头发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就是个实验员,她马上都能评教授了,差距实在是有点大,不叫不合适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慕青临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嘴角。

某个人吧,在家的时候,改个卷子都能改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架势,在外头竟然这么厉害。

不行。

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周老师是怎么在外头装模作样的。

“王洋,你帮我问下小九在哪个教室上课,我过去教室等她。”慕青临说。

王洋没多想,当即就给院办打了电话询问。

慕青临顺着找过来。

教室里,周意刚点完名,领口夹着麦,设备别在身后,不慌不忙地点了一下鼠标,最大化PPT,开始上课,“上节课我们简单介绍了数字全息技术。这种技术利用CCD、CMOS等光电传感器器件来代替干板,将记录的全息图存入PC……”

周意的音调不高,语速比平时慢,语气平铺直叙,别说激情了,用个“懒”字儿都不为过。

但莫名的,就是很有吸引力。

慕青临猫着腰从后门进来,低声和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孩儿说:“方便往里挪一个位置吗?”

女孩儿笑着点了点头。

慕青临在女孩儿旁边坐下,抬头看向讲台。

呦,难怪周老师的课堂出勤率奇高——衬衣、西裤、淡妆、卷发,挽起的袖子下头小臂细瘦,腕上戴着跟她蹭的同款手表。有这么个老师,就是不听课,过来养九十分钟的眼都是赚了。

不过,据慕青临观察,出勤率高更大的可能应该是凶。

周老师上课的时候,脸上表情淡淡的,被利落轮廓一修饰,怎么看都不像个好说话的人。这会儿手里捏着跟粉笔,板书整齐有序,条理分明,就是这个字体,还能更嚣张点吗?写完转身,看着台下说话时,一垂目,一抬眼,威严尽显。

不得不说,这样的周意还真当得起一句周老师。

在家怎么就,嗯,慕青临实在不忍心对比。

“准备准备,点人回答问题了。”周意夹着粉笔的手点在讲桌上,抬眸扫了一圈,说:“一个个低着个头干嘛,我又不吃人。来来来,都看着我。”周意拍了拍讲桌说。

教室里窸窸窣窣一阵,目光纷纷聚焦到周意身上。

周意说:“别紧张,就是个提神的问题,有嘴就能答。我看看点谁啊……”

“刘擎。”周意说:“你是我的学生,给大家带个头。”

前排站起来个男孩儿,嘴有点贫,“周老师,我女朋友今天过来旁听了,您手下留情啊。”

周意说:“没问题,我就问个概念。”

周意话落再开口,切成了英文,“数字全息图从形式上分几类,分别是什么?”

学院里对这门课的教学要求是全英文,周意为了照顾某些考研英语刚刚爬过线的同学,上课一直是中英混杂。

这会儿突然对英语水平刚好属于“某些”的刘擎切英语,他连问题都没听明白。

“周老师,要不你再重复一遍?”刘擎小心翼翼地说。

周意有商有量地回,“要不你先站着?下一个!刘擎后面的。”

“下一个”被周意突然沉下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,快速起身,“啊,那个,啊——”

周意说:“别‘啊’了,我教的是光学原理,不是一年级语文,想学26个字母的发音出门右转去附小。”

班上“鹅鹅鹅”笑成一片。

周意用粉笔点点讲桌,说:“五十步笑百步,脸呢?后面的继续。”

后面是个女孩儿,太紧张了,半天才说出来一条。

周意没嘲讽,说话嗓音还比刚才软了一个度,“除了位相数字全息图还有什么?不要紧张,再仔细想一想。”

女孩儿被特殊对待,不止没放轻松,反而脑子一空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周意让几人全部坐下,侧身靠在讲桌旁边,说:“我这是教了一群鱼吧。要不我给你们放点水,咱这课就不上了,也不考试了?”

刘擎不以为耻,连忙道:“谢周老师开恩!”

周意熟练地捏断一截粉笔,朝他脑门上砸,“再敢把英语老师气得上办公室找我告状,我立马清理门户。”

刘擎拖着调子叫,“周老师——”

周老师听不见,看着下面说:“送分题都没一个人能回答上来,我不扣点平时分真说不过去了。”

班上一片哀嚎。

周老师面不改色,“别嚷,没用……”

“周老师,我能试一下吗?”

周老师话到半截被打断,震惊地抬头看向最后一排,光线没那么好的角落。

慕青临倚靠着座位,举起一只手,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。

周意浑身僵硬,脑子里万马奔腾。

她姐这样子一看就不是刚来。

那她不务正业的场面岂不是被看完了?

啊啊啊!

她还说英语!

在一个学英语的人跟前用英语耍学生,她的脸怎么就这么烫呢?!

周意心内极为崩溃,以至于半天没有应慕青临的话。

慕青临的手还举着,自然弯曲的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勾,周意心脏差点跳出来。

“周老师,我可以试试吗?”慕青临再一次说。

周意能被她那声“周老师”羞耻死,一开口,语速飞快,“想试就试!”

“谢谢周老师。”慕青临把刚才借用女孩儿的书推回去,一身从容地站起来,说:“数字全息图从形式上分四种,第一种是像面数字全息图,第二种……”

慕青临的口语周意早就见识过,发音标准又漂亮。

这会儿,她用那嗓子温软里带着些懒散的音调把枯燥理论一条条背出来,还跟周围没人似的,直勾勾盯着周意,弄得她有点心慌。

超级慌!

问题回答结束,慕青临慢腾腾问:“周老师,我回答得对吗?”

周意低着头,看都没看慕青临一眼,“对。”

“那我们的平时分是不是就不扣了?”

“不扣。”

“我是不是也可以坐下了。”

“坐。”

周意条件反射回答完慕青临一连三个问题,突然感觉教室里的气氛不太对。

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看了眼……

挺好。

她装腔作势五年,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威信在几分钟之内碎成了渣渣。

绝望之前,周意保持着一丝理智说:“我们继续上课。”

周意侧身去看PPT。

五秒后,她转回来,镇定地问:“我刚才讲哪儿了?”

————

好不容易熬到下课,周意夹起课本和电脑就走。

学生急忙追在后面喊,“周老师,今天没有课后答疑吗?”

周意说:“没有。下次补。”

周意加快步子跑路,竖起的耳朵隐约听到谁在后面议论,“周老师是不是生病了?我感觉她今天的精神有点儿恍惚。”

周意内心在咆哮。

她何止是恍惚!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九十分钟都讲了什么!

周意狗撵似的跑下教学楼,忽然被人一把攥住手腕,吓得她脊背一凉,失声惊叫,“啊!”

慕青临偏头,“别嚷,耳朵都要让你吵聋了。”

周意见是慕青临,心跳更猛,下意识把她往柱子后头一堆,做贼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。

还好还好。

这边没什么人来,不然她……

“啊!”周意再次尖叫,抓起慕青临的手腕就跑。

一口气跑到实验室,把防盗锁锁到底,逼视着慕青临说:“你什么时候去的教室?”

慕青临如实回答,“你刚开始上课。”

周意又是一声高分贝的“啊”。

慕青临乐死,“你不是易受惊吓的体质吧,今天怎么回事?”

周意炸毛,“你还问我?!你去教室干嘛不提前和我说一声!我都快让你吓死了!”

“有这么夸张吗?”

“有!”

慕青临不怕死地捏了一下周意气鼓鼓的腮帮子,说:“那什么刘擎的女朋友算是外人的外人吧,她都能随便去听你的课,我身为家属,反而听不成?周老师,你这么区别对待合适吗?”

当然不合适!

周老师良心一动,走到慕青临跟前,靠着她,闷声说:“也不是不给你听,就,羞耻感,懂吧?”

慕青临说:“不懂。你在我面前脸都不要,哪儿来的羞耻感?嗯,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,周老师请继续。”

周老师一脸呆滞,“没‘继续’了啊。”

慕青临,“……”

所以,她们家周老师的羞耻感到底是哪门子的羞耻感?

精品课程都录上了,肯定不是讲课不好。

那还能是因为什么?

慕青临百思不解。

怕她?

慕青临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,她拍拍周意的脑袋,等她抬头了,低声问:“是不是还惦记着以前说过的话?”

周意看着她不吭声。

慕青临说:“不想做我朋友里最差的那个。因为老记着这话,所以即使学术水平已经得到所有人的认可,心里也还是怵着?”

周意抿唇。

慕青临把她的脑袋按回脖子里,一时哭笑不得,“说你怂吧,打起我来眼睛都不带眨的,说你横吧,小心思还敏感得不行。”

周意小声嘀咕,“谁打你了?我没有。”

慕青临反问:“上周三晚上逛街,谁嫌我不给她买冰淇淋,当众踢我的?”

周意说:“我失忆了,不知道。”

慕青临无声笑笑,抱紧周意说:“小九,一直没告诉你,你和我差得只是时间,如果我们同龄,我未必比你优秀。”

周意明显一愣,问:“你真这么想的?”

“不信去问符晓,我很多年前就和她说过这话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哦什么哦。”慕青临偏头碰了下周意,说:“对你,我从一开始就在用平等的眼光看待,不然你当我那会儿是有多没底线,才会跟一个刚二十岁的小姑娘上床?”

周意偷摸摸勾住慕青临一根手指轻晃,“哦。”

“还哦?”慕青临抬肩,没把恨不得长自己身上的周意弄起来,“所以,周老师,周教授,请拿出你在家里对我蹬鼻子上脸的勇气行吗?听你一堂课跟做贼似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我见不了光。”

周意讨好道:“我错了。”

“那我以后常来?”慕青临问。

周意矢口拒绝,“不行!”

“……又怎么了?”

“羞耻感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吗?且等着吧你!”

慕青临一个头两个大,“你怎么还是个油盐不进的主?”

周意说:“这叫脸皮薄。”

“看我大牙还在吗?”

“在啊。”

“我还以为笑掉了。”

“慕青临!”

“小点声,四十岁的老人听力还算正常。”

“……你现在怎么这么记仇。”

慕青临睨周一眼,若有所思地说:“要不要我帮你克服羞耻心?”

周意呆住,“这还能克服?”

慕青临不答反问,“一会儿会不会有学生来上课?”

周意摇头,“实验课已经结课了。”

“嗯。”慕青临应声,然后放开周意,把她抱起来放在实验桌,吻着她的唇说:“听没听说过以毒攻毒?”

周意无语,“肯定听过啊。”

慕青临抬眼,“那,在你的地盘给你一次‘蹬鼻子上脸’的机会算不算以毒攻毒?”

周意没懂,“什么蹬鼻子上脸?”

慕青临回了她两个字,“床上。”

周意浑身一震,滑下桌子就想跑,被挡在身前的慕青临堵住,“之前不是说腿抖是因为床太软,让我下次换个地方在看看。择日不如撞日,反正今天要给你治羞耻感重的毛病,顺道就一起验证了吧。”

周意嗓子狂抖,“不,不好吧。这里可是实验室。”

“你拿钥匙你管理,现在门已经锁了,不会再有外人进来。”慕青临两手撑在桌边,给周意抛了个媚眼,“怎么样周老师?我看过了,这里没有监控。”

周老师的魂差点让人勾走。

周老师舔了一下嘴唇,膝盖往慕青临腿上蹭,“真让我‘蹬鼻子上脸’?”

慕青临挑眉,身体里禁忌的刺激一秒被周意挑起,她偏头吻上周意的脖子,重新把她抱起来放在桌上,慢慢道:“出息不是一天长出来的,乖乖坐好等我。”

接下来的半小时对周意来说如同半个世纪那么漫长,她一会儿抓着慕青临的头发求她,一会儿死抠着桌子往后退。眼前光影晃动发白,身体里翻江倒海。她仰头看着一道道灯管,觉得自己没死真是个奇迹。

更奇迹的是,慕青临后来再去听她上课,她不止没有紧张,还逐渐开始放飞。

年轻的孩子本性活泼,谁会不喜欢有趣的课堂?

而周意,她恰好就有一个有趣的灵魂。

往后那些年,经她带过的学生总能脱口说出一两句她的“名言”,她的教师节也总能收到无数的电话、短信和鲜花。

正式退休那天,校报的小记者跑去采访她,问她以后想做什么?

她想了很久,说:“想再教几届。”

【番外2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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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罪
北魏和南朝梁兴盛,却正值整个世界的天地灵气都在逐渐枯竭,正是修行者世界典籍里记载的末法灵竭到来,林意是这个时代里,南朝梁第一批新生的修行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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