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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太爷看毕大怒,道:“你这老奴才,告这样谎状,总是代书不知道理,毕竟奸夫是谁?尸首现在何处?干证某人?这写得不明不白的状子。不是念你年老,打你几个板子。”叫衙役:“赶他下去。”那赵正跪下禀道:“何氏的奸夫都是狠毒的,求太爷拶起他来便知奸夫名姓。”太爷道:“你这老奴才,越发胡说。本府且问你:你同儿子曾拿个奸夫么?”赵正道:“实在不曾拿过。”太爷叫左右:“掌嘴。”正欲动手,只皂役禀道:“武志带到。”太爷道:“带上来。”又叫赵正:“你且跪过一边,等审过这案再来责罚你这老奴才。”太爷道:“把居二姑带上来。”居二姑跪下,太爷笑问道:“那李举果然奸你的?”二姑想道:今日问得蹊跷,难道晓得李举是假的不成?回道:“真正是的。”太爷笑道:“你且下去,本府还你个真的。”二姑只得下去。太爷道:“带上武志来。”众衙役喝堂,武志心惊胆战走到丹墀跪下,太爷看了几眼,与李举不同,却是鬼头鬼脑,一脸凶气,必是此人,马俊之言不谬。便问道:“武志,你可知罪么?”武志道:“小的开张下处,从不犯法,小的不知罪。”太爷道:“本府只问你怎么样充李举的名字强xx居二姑,又杀了金辉庵夫妇,你从实招来,免受刑法。”武志听了此言,犹如雷打的一般,便呆了半天,回道:“不曾……不曾。”太爷道:“不夹那里肯招?左右,取夹棍夹起武志来。”两边执刑衙役把武志掼在地下,脱去鞋袜,套上夹棍,收了一绳。武志喊了一声,死过去,半天苏醒,乱喊说道:“是居姑娘看上李举对面笑的,小人当晚带剑强xx也是有的。”太爷道:“你为何杀那金家夫妇?”武志道:“小人那日又过去,听见房内有人行奸,小人认是他又结上新奸夫,小人故此杀了。”太爷道:“头在那里?”武志说:“因郎七与小的同党同谋,头在他家。”太爷又差皂役急拿郎七当堂回话。差人去了。吩咐松了刑具,画了口供,又叫居二姑上来,李举也上来。太爷对李举道:“果然与你无干。”又对居二姑道:“你这小小年纪,专会强口。你且看看那个李举。”居二姑看了武志一眼,便道:“此人是真的,果然冤枉了李举。只是他冒名强xx小女子,该死了。”太爷道:“且等郎七拿来,有了人头,本府自有话说。”只见差人把个郎七拿到,丹墀跪下。太爷问道:“你叫郎七?”道:“小的叫郎七,并无罪过,太爷唤小的有何吩咐?”太爷道:“那武志杀了金辉庵夫妇,移害你的?你如今将两个人头埋在那里?本府差人挖来,与你无罪,并无连累你。”郎七道:“实在与小的无干,那日早上起来开店,见锅堂内两个人头,是小的埋了,待小的一人挖来献上太老爷。”太爷道:“你蝗巳ゲ坏茫恐有人讹诈。”随即着皂头协同捕快四名,同郎七去挖人头。那郎七想起赵大之事,不肯同人去挖,捕快人等那里能让他一人独自挖去?暂且不提。雷公见审出真情,心中畅快,叫把何氏与赵正带上来,先问何氏:“你公公告你杀了亲夫,可是真的?”何氏哭道:“小妇人从不与男人交言,小妇人的丈夫自二十二日不回家,小妇人带着孩儿在家,柴米全无。今早来问公公,说丈夫两日不曾回家,可在公公这里?公公就把小妇人拉到太爷这里来,说小妇人结交奸夫,谋死丈夫。只求太老爷作主。”太爷道:“你丈夫平日可到别处去过宿么?”何氏道:“不曾。”太爷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