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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一披红浑黑烈马自郑越府前起,自南向北。
整个长安主道悉数被清空,为这南北而来的两队人马,一黑一金两种帝王之色腾出了一条道。
道再宽也只有一条道,南北两方必然中场相遇,一时寂静。
正当郑越府的家丁机灵懂礼地默默要往一边退去,辇轿里出了声。
“恭喜皇叔得一佳人,缔结良缘。”
璟王点头:“也祝圣上与新后笙磬同音,琴耽瑟好。”
圣上挑帘回首:“朕这新妇,宜室宜家,小意温柔,虽粗笨不懂做羹汤,却专喜舞刀弄墨影。”
璟王低头一叹:“臣内子不才,琴棋书画样样不通,射御书数差强人意。”
众侍卫,家丁:“……”
众侍卫,家丁:“他们在攀比什么,比谁家夫人笨?”
原明:“……”
原明:“夫唱妇随,闺房情趣。诸位这脑子,真是凭本事打的光棍。”
又见圣上眉峰一挑,轻吸了一口气,“朕的新后与朕永结同心,愿给朕一年抱仨,儿孙满堂,也祝皇叔早生……啊唔唔唔呜——!”
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被带上。
“谁给你一年抱仨?”男人逼近,连带着滚烫的气息烧灼过来。
“新后呀。”纪筝眨眨眼。
“你祝谁早生贵子?”
“祝你呀。”他弯了弯眼角。
纪筝环绕男人结实的腰身,暗示性地碰了碰劲瘦的小腹,又悄摸地摸索到肋下,“给你三次机会,怀不上龙种就——哎呀呀叔哈哈哈哈哈哈,别闹了!”
明辞越先一步找到了他的痒痒肉。
纪筝的痒痒肉真的很好找,一网撒下去全都是。
明辞越实践出真知,无数次箭在弦上,将办正事时,点错了开关,无意触发,便一发不可收拾,整个后半夜——笑死,根本停不下来。“哈啊,哈哈哈……求、求你了。”
“你说谁粗笨鲁莽?”
纪筝强忍着泪眼:“那你说谁差强人意呢?”
“你说谁不会做羹汤?”
纪筝和他最后的倔强:“你,你说谁琴棋书画样样不通。”
明辞越压着笑意,耐着性子:“演够了没?”
纪筝闻此言又来了性质。
他被摁在软座上,眼角发红,狡黠地挑笑一下,即刻又变了神态,“璟王……你,你这是,劫轿抢婚车,哪怕你对朕娶的皇后再不满,那也是朕亲自选中的人,朕心悦于他!”
尾音颤抖,还含混着惊恐的哭腔,听上去倒有八分像真。
明辞越:……
很好,我对我不满意。
明辞越微微起身,淡然道:“圣上可能还没见识过什么是抢亲劫轿……”
“再给圣上次机会,说一遍心悦于我。”
……
并辔两匹骏马被后座的震动猛地一惊,扬蹄高吁一声。
整个马车支架都被连带着局部地震。
间或还传来车内的惊呼打骂声。
延福殿的侍从握紧了剑柄,郑越府的家丁拿起了□□。
双方精神紧绷,严阵以待。
原明:“……”
原明:“放松放松,都是自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