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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默默地望了一会儿。
路灯的光线很暗。他望着桑酒的视线中，流露出既温柔又怜惜的神色。
桑酒用动摇的眼神看着他，把头转了过去。傅云霆对改变身体方向的她说：
“最后一次。”
听到粗大的声音，桑酒停住了脚步，她的背后，是一个恳切的声音，
“今天是最后一天，我不会再来找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给我十分钟。”
一动不动的桑酒，慢慢地转过身去。傅云霆向只站着不动的桑酒说道：
“现在……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我还是要做。已经很晚了，但我得在更晚之前做。”
有很多话要转达，首先必须对桑酒说出真相。
“听了你的故事，我感到很惊讶，所以我调查了所有过去跟桉子有关的人。结果就是，有些人在背后制造事端，让你痛苦和被误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关心他们。我不会再让你因为他们而受苦了。”
傅云霆表情坚定，语调有力地对她说，
“我会报仇的。我会百倍、千倍地讨回你所受到的折磨，我再也不会让她们惹到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误会了很多，我在婚姻中除了你，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动心过。当然和顾清黛也没发生什么事。戒指事件，也是顾清黛一手策划的。当然，我知道我应该更彻底地摆脱顾清黛。但是……”
急切说下去的瞬间，看到桑酒的脸就停了下来。
她干涩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暖，也没有一丝动摇的迹象。
傅云霆现在明白了，这样的解释是没有用的。
桑酒的心紧紧地关上了。伤口已经变得很粗糙坚定，根本无从下手。
太晚了，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会传到桑酒的心里。
傅云霆一时说不下去，桑酒说：
“我们谈完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
没有给他一点时间，桑酒就冷静地转过身去。
傅云霆的眼珠剧烈地晃动着，他像小孩子一样，望着朝着家大门走去的桑酒。
一切都是他的错。桑酒变得如此冷静，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了。
没有必要责怪谁。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打开大门，要进去的桑酒，背后传来很低沉的声音，
“对不起，桑酒。”
桑酒停住了脚步。但是没有转身。他痛苦的声音又从她背后传来，
“对不起，你所承受的痛苦，我都没有意识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独自痛苦的时候……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。”
没有一个人站在桑酒那边。在那段孤独凄切的时间里，桑酒独自坚持了下来。而他却什么也没做。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，坚持了这么长岁月的桑酒，既可怜又可怜，让他心痛不已。沉浸在后悔中的他，声音在空中消失了，
“对不起，我沉迷于工作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总是让你一个人孤单。